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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充满爱意都算错,我宁愿一直错下去。
法国巴黎——“Saint Laurent是危险的,”秀场笔记里引用了这么一句Anthony Vaccarello说过的话。但真正危险的东西从来都不引人注目。比如周二晚,Saint Laurent一如既往地在巨大空旷的临时秀场空间举行发布,地面铺满宽幅米色簇绒地毯,布景正面也是滴水不漏的光线奢华。而后面是真正的黑暗——性、毒品和堕落,包括Vaccarello在内每一位曾经继承YSL衣钵的设计师,只是浅尝辄止罢了(只有Tom Ford走得更远一些)。
要怎么才能不堕落?这太难抗拒了,尤其是现在不用沦落到康复中心你就能品尝堕落滋味。但在周二的秀,Vaccarello控制得很好,他把所有Yves象征性的布尔乔亚恋物癖标志,也推到大师本人的创意极限。这种厚颜无耻的基调同样让人无法抗拒。蝴蝶结衬衫、双排扣夹克、蕾丝、透明雪纺绸、棕色皮革、裙裤,那顶被我的门卫说是“蜜瓜帽”的帽子(但他也不敢打包票),甚至那些小巧的蕾丝文胸、宝塔肩红色丝绒连衣裙、还有森林绿的毛茸外套(都像是YSL得到四十年代启发的1971年系列色调!)——都只是本季主角Latex乳胶的陪衬!如果你还没有爱上它,相信我,你会的。
Saint Laurent在全盛时期,创造了属于涤纶压光面料Ciré的奇迹,Ciré是一种上蜡后带有丝缎般配闪光的面料(Alex Fury和我说,Antony Price为Bryan Ferry设计的那些闪亮西装,也是用的Ciré)。还有一件风衣给Vaccarello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他坦言,可能乳胶就是进入21世纪之后的新版本吧。不过,他声称自己的灵感主要是九十年代的YSL,那时的设计不像六十、七十年代那么“来自街头”。他说,“我想用一些当下的东西,一些更年轻、不那么布尔乔亚也不那么经典的东西,给那个时代做些变幻。”
这其中也带着性的冲动,这是不可否认的(比如女孩身上带有的SM元素,比如搭配羊绒或蕾丝穿着乳胶紧身裤)。但他坚持说自己没有想到这些,尽管秀场笔记出现了“在控制与放纵之间取得平衡”、“自律与欢愉之间的张力”的表述。
“我没有想太多就做了,”他有些羞涩地说,“这很自然。”
除了乳胶,其它明显可见的特征都与色彩相关。Saint Laurent是色彩的大师,而Vaccarello对黑白钻研更精。他知道是时候改变了。“每个人都说我总是做黑色,我也想证明我可以做有颜色的,”他说。这些乳胶打底裤、铅笔裙、裹身裙、战壕风衣的色彩,让人感觉回到了Yves的本源。
裹着乳胶的双腿,这种带有闪光的色情新定义,让我想到了英国波普艺术家Allen Jones,他也致力于用自己特有的高级恋物癖美学,冲击布尔乔亚的旧观念。这其中还有一处巧合:Jones曾为巴贝特·施罗德(Barbet Schroeder)1975年的虐恋电影《情妇》(Maîtresse)担任艺术总监,而《情妇》恰好是上周Silvia Venturini Fendi在米兰发布系列的主要灵感来源。
昨天,哈维·韦恩斯坦正式被判处25年监禁,现在可能正是考虑#Metoo运动怎么置入这种女主至上小众时装的好时机了。Vaccarello说了,“我的女人有能力做她想做的事,有能力控制一切。”
Allen的艺术最终使他名誉扫地,但对Saint Laurent来说就不一样了,那是一种生命力的体现。Vaccarello展示的全部,都为了对此纪念,在今时今日的绝对扭曲面前很合适。他以最顽固乐观的方式做到了这点。如果充满爱意都算错,我宁愿一直都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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